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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城“二冶”的工人田大友把病危医院,摸着衣袋内交过押金剩下的元钱,愁得在原地不停地打转转。他不知主刀大夫肯不肯收下他这丁点儿钱,父亲的手术能不能成功。

一年前,田大友的父亲不幸患了一种挺厉害的病,腹疼如绞,茶饭难进,人瘦得皮包骨头。田大医院,主刀大夫叫律诚,他说这病需要动手术精心治疗。当时,田大友把元的红包交给他,他笑了笑,把钱退给了田大友,说他会尽心治病的。父亲出院不到一年又旧病复发。田大友听说这次的主刀医生还是当年给父亲动手术的律诚,他想起当年律诚退红包时那颇有意味的一笑,觉得里边有文章。他想那律诚退红包一定是嫌钱少。因为他听说,像这样的大手术,给主刀生元以上的红包,才会使医生做出高质量的手术不然,父亲动手术后病怎么还会复发呢?一想到这些,他又急又怕又恨,衣袋内握钱的手也变得湿漉漉的。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医生办公室开会,商量手术方案。工夫不大,医生们先后走了出来。最后出来的是主刀大夫律诚。他又瘦又高,皮肤白皙,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走起路来头老是昂得高高的,显得傲气十足。田大友急忙迎上前去,说:“律医生,我父亲的病……”

律诚止住了脚步,说:“你父亲的病仍需要动手术,等会儿你到医生办公室签个字,办办手续。”

田大友急忙掏出钱塞到律诚手里,说:“律医生,听说这次主刀还是您,我父亲的病可就全靠您了!”

律诚接过钱,看了看,把田大友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把钱还给了田大友,笑道:“你是个体户吧?家中一定有很多钱喽!”

田大友不明其意,脸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是,不……我不是。”

“这儿不准送礼!”律诚扔下这句硬邦邦的话,扶了扶近视眼镜,扬长而去。

田大友呆呆地站在那里,反复琢磨着律诚甩下的那两句话,终于恍然大悟:律诚说自己是个体户,是挖苦自己元钱怎好拿出手?说“这儿不准送礼”,就是告诫自己这儿耳目众多,会被别人发现的,暗示叫我把钱送到他家里。想到此,田大友两行热泪顿时滚了出来。他父亲是“二冶”的老职工,长年有病,几年前办了“病退”手续,他顶替父亲在工厂上班。全家人靠他微薄的工资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去年给父亲看病已借了几千元的债务,如今又要治病又要送礼,去哪儿弄这么多的钱来?而父亲的病又不能不治。田大友掂量了许久,把牙一咬,说了声“借”!医院守候,他匆匆忙忙赶回家,七借八借,才凑了多元。

到晚上9点多钟,医院赶。路上,他想到借钱的难处,想到今后无力还债被人催逼的窘境,便对人生产生了强烈的悲观和仇恨情绪他恨透了这个医院,也恨透了那个高傲贪财的医生律诚。他怀中揣了把锋利的刀子,如果律诚再嫌钱少而不接受这个红包、对他不屑一顾的话,他非给他放血不可!

因早过了下班时间,医院,便直接来到律诚家的独立小院外,敲开门,见律诚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桌子上放满了试管、烧杯、量筒一类的器皿,看样子正在进行一项什么试验。田大友强笑着来到他面前说:“律医生,您还没休息呀!”

律诚满脸的不高兴,问:“你来干什么?”

田大友掏出钱,像当场被人捉住的小偷,惶恐地说:“律、律医生,这…这点儿钱,我父亲的病……”

律诚用眼角扫了一下田大友手中的钱,露出鄙夷的神色,说:“我给你说过了,这礼我是不会收的。对病人该怎么样,我心里明白。你快些回去吧!”

田大友想:好啊,你还不肯收我的钱呀!非要弄得我们家破人亡不可吗?心中的怒火冲天而起,说了声“好,我走”,便一拳头打在律诚的肩头。律诚“咕咚”一声摔倒在地,身子碰落玻璃器皿,“呼哩哗啦碎了一地。他两眼瞪得大大地看着田大友:“你、你这是为、为什么?”

田大友见律诚面色苍白,也有点怕,转身欲逃。不料,一条黄色大狼狗冲了进来,猛地把他扑倒在地。狼狗的两条腿踏在他身上,吐着血淋淋的舌头,两只蓝幽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喉管吓得田大友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接着,律诚的妻子走了进来,见此情景,惊慌地跑过去将律诚扶起,带着哭腔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律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说:“他,他就是田大友,他给、给我钱,我、我没要。”

“为什么不要?”妻子十分利索地为律诚包扎着伤口,大声嚷道:“咱们倩倩上学,没人给她做饭,把我困在家里。有了钱,咱们也雇个保姆,咱们也盖洋楼,买空调,买冰箱,买组合音响,咱们也出国旅游。”

律诚长叹了口气说:“别说了,我是。”

“我知道。”妻子打断他的话,“你是革命烈士的后代,你是共产党员,你是新长征突击手,你是科技十佳青年,你是…可这些东西又顶个屁用!医院哪个有你的医术高?可哪个又不比你有钱?看看你住的、吃的穿的……”她气愤之余,从抽斗里拿出那些大红证书,各色奖状,一股脑儿丢在地上。

之后,她又跑到田大友身旁,点着田大友的鼻尖吼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丈夫哪一点对不起你?为了研究你父亲的病,他整整熬了两个昼夜,研究最佳治疗方案。今天他午饭没有吃,忍着胃疼在手术台整整干了3个多钟头。可你竟对他下毒手!今天我要让狼狗把你撕碎,要把你送到公安局蹲大牢!”

说着,他对狼狗打了个手势,大声命令道:“阿黄,给我…”一个“咬”字还没出口,律诚踉跄着跑了过来,双手死死地抱住狼狗的脖子,对田大友道:“你走吧!快去看看你父亲吧。你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今天的事,以后再说。

田大友站起身,呆呆地看着律诚,那神情就像见到了一个外星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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